YannnnKe

【拖延症重症患者】【秀唯】【cp洁癖症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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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因奈】文艺向三十题(2)

#cp:斯雷因X伊奈帆

#明明是文艺向但是看起来一点也没有文艺的感觉系列

#文笔渣注意、以斯雷因第二人称为视角

#架空设定

#角色崩坏有

#伊奈帆--空军上校-16岁、斯雷因--随行(新手)军医-17岁【注:军衔以露西亚现行军衔为标准】

#雪姐已领便当设定(轻拍)

#后面的剧情配合luz的https://samishii.lofter.com/post/1cb83101_2a12952食用更佳

以上OK??

 

 

 

 

 

 

 

 

21.飞鸟的轨迹

“斯、斯雷因·特洛耶特,是刚刚上任的军医。”你紧张的向对面的人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对于社交活动你总是不大擅长(或者说是非常不擅长)。对面比你矮上半个头的亚裔少年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你,棕红色的瞳仁仿佛能看穿一切精心隐藏的秘密。

战争年代,医生总是被列在稀缺物品的名单里,所以即使是刚从医学院毕业,成绩普普通通的你也会被分配到这个战功显赫的空军小队里作为接下来两年中的随行军医。而今天,是你报道的第一天。本以为这种优秀的部队里都会是身强体壮的成年人,但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年。普蓝色的军装打理的没有一丝褶皱,肩章上的条条杠杠显示出了他与年龄不符的军职。中校…吗?你绞尽脑汁得出了这个结论,不过也马上被则个结论吓了一跳,要知道中校这个军职是有多难当啊。大概是注意到了你的视线,少年回头看了你一眼“有什么事吗。”略显稚嫩的温诺音色传入你的耳朵,你的第一反应竟是他不去当偶像有些可惜。“不,没、没什么。”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无礼以后你赶忙摆摆手,脸颊有些做贼心虚的发热。大概是懒得再说什么,少年没有理睬你便继续往前走,你也只好尴尬的跟上去。军靴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让单调的走廊显得格外寂寥。你紧紧着跟着少年的脚步,生怕被落下。从干净的玻璃窗里漏出的一束束暖光把寂静的空间分割着,印在对方整洁的军服上,留下暖色的光点。“那个我们这是要去……”你斟酌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第一天来的话,需要报道吧?宿舍什么的也是需要的吧。”他突然打断你,依旧是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这让你怀疑对方是不是感情缺失。想到这里,你那有些莫名其妙的名为医生的责任感突然爆发,你觉得你似乎有义务让他的表情更丰富些。“那个,非常感谢!”你努力的表达着谢意,希望对方能被你的诚意打动。“不用谢。”但是遗憾的是,他本人好像并没有到认识这一点。外面,冷风吹过,军旗摇摆着发出拍打的声音,天空偶尔有一两只飞鸟掠过。你的那份热心也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和他大概是没有办法正常交流了,你这么想着不再说话。

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你才知道了他的名字,界塚伊奈帆,是优秀的飞行员与军师的集合体,是被所有人期待的天才。

自从战火真正蔓延到这个地方,你就一直在消毒味和血腥味交织的战地医院工作。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士兵被担架抬着送到这里,他们大多表情痛苦,身上的军装被暗红色的液体所浸透,就连象征着军人骄傲的军徽也被凝固的暗红色血块所覆盖,不复站前的荣光。在战况越来越紧张的现在,运来的医疗设备和药品也越来越粗糙。所以真正能被拯救的也只有那些被医生们定义为“有价值拯救”的幸运儿身上,你第一次意识到了所谓的“白衣天使”那被现实所迫却也残酷的一面。开始的几天里,你对那些鲜血淋淋、漏出阴森白骨的伤口和自己身上不再是纯白、染上血腥味的白大褂感到恶心,在手术后总是忍不住一个人躲在角落对着垃圾桶干呕。像是要把现实否定似得,你仿佛要把胃吐出一样干呕着,因为只要一停下那些被抛弃的士兵的尸体被无情焚烧成焦尸的惨状就会从脑海里浮现,但实际上少得可怜的食物让你什么都无法倾倒出来。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打湿衣襟。而垃圾桶里装着的,也是因沾染了血色和肉末而发出恶臭的布条绷带。精神上的压抑和肉体的疲惫让你想要放弃。每到这时,伊奈帆的脸孔变会浮现在你眼前,他那无机质却也精致的面孔不知为何总是能让你克制住自己。现在还不能放弃,你紧紧的握住了手里已经用过的一次性针管,从针头里流出的残留的药液混合着谁的血液顺着你的手滴下。

和你有一墙之隔的天空,现在是灰蒙蒙的样子,已经没有鸟儿愿意用它们洁白的翅膀轻拂这肮脏的空气。

 

象征着门的粗布帘被轻轻的掀开,年迈沙哑的声音传来。“又有新的伤员了。”额头上被岁月刻下一道道伤痕的年老军医是所有人中最有经验的人,也是大家的依靠,只不过他有些摇摇晃晃的步伐已经经不住任何人的信任了。没有谁回应,只是都放下了手上的压缩饼干,重新戴上口罩。现在的你已经不会因为那些残缺的人体而呕吐了,大概是渐渐适应了生命的逝去,可悲却也可喜的成长。无言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士兵的身影,你四处打量着每个人的面孔,你突然意识到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见到伊奈帆了。他现在哪里去了?手中传来钢针穿透皮肉的感觉,但你只是有些粗暴的重复着缝制伤口的动作,心思却早就不在眼前痛苦呻吟的伤员身上。什么时候就再没有看见他了?大概是你看着他被上层叫走的那天吧?你并不清楚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大大小小的伤口和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已经使你的头脑负荷运转,无暇顾及别的什么事。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你固执的信任着直觉,心里也开始有些隐隐的担心,即使这样你也并未向任何石像祷告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因为在战场上,祈祷是没有用的,兵器听不见你心中虔诚的声音。那家伙应该也是有家人的吧?为什么会让他这么早就上了战场呢?你回忆起那些由医护人员赶制成的粗糙的死亡通知书,死因大多写的都是“战死”,但其实有很大一部分人只是因为没有拯救的价值而被扔进了烈火中。你知道其实那些死亡通知书在交通混乱的世界里是极有可能送不到的,但你还是认真的打理完了每一份,算是尽了身为医生的最后一片良心吧。不敢想象那些幸运的家属收到那封信后的感受,大概只有因亲人逝去而希望破裂后的无尽的悲哀与绝望吧。其实对于人民来说只要可以幸福的生活无论这个国家的名字是什么、领导人是谁。手臂上传来的一阵钝痛让你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抱怨就看到手上端着药剂的护士长用严厉的目光无声的责备着你,连抱歉都没有说出口只是下意识的低下头。从她那用口罩紧掩着的嘴边露出了一声叹息后,便离开了,重新奔向属于白衣天使的战场。你这才慢慢的抬起头,对于自己因为长时间生活在高压环境下而养成的习惯而发出几声苦笑。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你走向了下个担架。

突然,你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年迈的老军医被叫了出去,与几名军人说着什么。你有些莫名的紧张,忍不住猜想是不是战火已经烧到了后方。但是出乎你预料,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一个新的担架被抬了进来。老人跟着走了进来,用手势示意你过去。飞快的放下手术刀,你几乎是小跑着走过去。只见他指了指躺在担架上的人,吩咐几句好好照顾便走了。你看向担架上的人,接收到的信息却让你的脑浆都要沸腾起来。

躺在上面的,是体型瘦小的少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脸;黑色的头发不再是你记忆中的干净柔软,而是沾上了血和泥;整洁的普蓝色军装也有些磨损,但是,更令你放心不下的是少年柔软的侧腹上那流血不止的伤口。还好不是很深,清理伤口的你有些庆幸的想到。不知道为什么你会集中精神认真的清理着伤口,但原因大概是心脏传来的悸动吧——未知的情感在酝酿着。

在各种医护用具间忙碌了几个小时,你终于感到了疲惫,但只是随意的用纸巾擦去额头上的汗。伊奈帆几个小时前还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经被你细心的绷带绑好了。你坐在冰凉的凳子上看着伊奈帆的睡脸,他的眉头颦蹙着,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吧。他应该也是很辛苦吧……被那么多的人信任着,你回想起士兵们脸上藏不住的敬佩。外面的天气越来越糟糕,风吹打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请快点醒来吧,你默念着。但是……你突然想起这么多天里看到的士兵的惨状……或许不醒来会更幸福呢。你轻轻的蹲下身,抚摸着少年有些苍白的过分的脸颊。“唔……”似乎是感觉到脸颊上的温度,他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手也下意识的拉近了被子。对于这种突发状况,你有些慌张的把手放下,死死盯着他。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棕红色的眼睛看着米黄色的天花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斯雷因?”他小声地问道。“是的!”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你说话。“医院吗……”他用手臂遮住眼睛嘟囔道。“感觉不舒服吗?”你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我很好。”虽然仅仅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还是深深的刻在了你的脑海里。你有些愣住,因为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嗯,怎么说呢?很可爱的微笑吧?“伊奈帆……你刚刚是笑了?”问题一出口你就有而后悔。“大概吧。”看来本人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笑容是多么的难得一见。“再多笑笑吧。”“没有必要。”

至于伊奈帆为什么会成为伤员,你向护士长打听后才知道了缘由。本来可以全身而退的他,却因为不擅长体术而被一个垂死的敌人刺伤。好在并没有伤及器官,很快就又可以去往最前线了。

你有些自私的抱怨如果他伤得更重一些该多好,那就可以在后方多呆一段时间了,至少可以多活几天。

在伊奈帆康复之前,照顾他的工作被你全权负责。也多亏了这个,你可以用更多的时间和他在一起。伊奈帆很安静,在休息时总是捧着一个触屏手机不停地看着什么。最开始时,你对他浏览的内容很好奇,伊奈帆的话,会是什么内容呢?但你的所有猜想在看到那些复杂的学说术语和计算公式时就都纷纷破灭……果然不应该期待他啊。

你问了他很多问题,包括为什么会这么早上战场。“因为雪姐她就是牺牲在战场上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样,依旧是用毫无波澜起伏的声调。但是在他身边的你看的很清楚,他悄悄握紧的拳头和有些冰冷的眼神。你没有接下去,屋子重新回到最开始的寂静。窗外,冷风已经停歇,天也开始渐渐泛蓝。

每次拆开他的绷带,都会感觉到伤口在逐渐愈合。莫名的,对此感到烦躁。因为这意味着他很快又会步入战火硝烟弥漫的地方。”没关系的。“似乎是察觉到了你的烦躁,他突然说道。”诶?“你停下手中的动作,怔怔的看着他。”我会活着回来的。“看着你的眼睛,他又说了一遍。”哈……这算什么啊。“你轻轻的笑出声来,心情也在对方的安慰下平复。这次,你选择相信他。

门突然被敲响,你听下动作去开门。来人是比你高出一头的军人,他只是把一封信塞到你手上便挺直着腰背离开了。信封惨白的白色让你产生眩晕的错觉。你回头看着坐在床上的伊奈帆,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你把信交给他。

在收到那份通知后,已经过了三天,也到了伊奈帆重新回归战场的时候了。这期间,你用尽各种方法试图告诉上层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作为一个普通的、不起眼的军医的你的请求,只是被一句”前线需要他“给回绝。这是你第一次怨恨自己的无力。但是事情已经是你无法控制的了。

明明是万里无云的晴天,你却如掉进万丈深渊。你不顾自己堆积的工作,只是固执的想要去送行。远远地,你看着他又穿上了那一天初次见面时一样整洁的军装,用标准的军姿站在歼击机下面。你拼命的奔跑着,希望能在他起飞之前赶上。”斯雷因……“他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气喘吁吁的你。你只是扶了下膝盖便主动抱住了他,这还是你们第一次拥抱。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僵硬的站着。你只是用力的抱紧了他,没说一句话。他身上发出好闻的清香,和刚刚做完一个手术的你形成强烈的对比。但是你最终你还是放开了他,拼命的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他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你,留下了一句”我走了。“便登上了飞机。

机器发出一阵阵的轰鸣声,开始了助跑。你看着那银色的机体向上倾斜很快便飞上了蓝天。

在天空的印衬下,飞机显得越来越渺小。

就仿佛飞鸟一样,你突然回忆起了曾经和艾瑟依拉姆一起在大海边看到的海鸥。

银色渐渐与天空的蓝色溶解在一起,慢慢消失,只留下无形的轨迹。

脸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下,你才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感。这是你在艾瑟依拉姆死后第一次哭泣。但是马上你回想起在那个安静的病房里他做出的承诺。”请早点回来。“你微笑着向飞鸟消失的天空轻声说道,风吹过风干了脸上的泪水。

——END?——(我就是喜欢双结局你打我呀/人称转换注意)

看到伤亡名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时,斯雷因愣住了,微笑也凝固在了嘴边。

骗子。脑海里只剩下这个词语。

晚上的时候,一如既往是斯雷因负责打理死亡通知书。当他写到伊奈帆那张时,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制作粗糙的纸上。从喉咙里发出隐忍的呜咽,握住笔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最后,他把那张通知书放在了自己的衣袋里,因为他知道,即使寄出去也没有人查收。

一夜无眠……

斯雷因现在才察觉到当时心脏的抽搐的原因,他大概是喜欢上了那个比自己矮一点的少年。

此后,战争还在继续,但是让斯雷因牵肠挂肚的人已经逝去。每当他会想起那份被苦涩所压抑的恋情时,脑海里仍会浮现出那天飞鸟消失的轨迹。

——END——

这篇和上一篇一样用了第二人称和双结局……至于开头的重复……纯属巧合啊OTZ(我果然没救了)大概还会继续写这个三十题,但是脑洞实在是不足啊,求大家分享脑洞啊啊啊!!!!